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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宴会与篝火

第三章 宴会与篝火

第三章宴会与篝火在那堆木材旁,女仆们准备着什么的样子。干净的衣服?清凉的裙子?白白嫩嫩的大腿?满是白色蕾丝边的华丽头饰?不存在的!那是一群胳膊比少年大腿还粗,皮肤粗糙,衣物上满是油污炭渍的妇女。至于毛锚为何认为她们是这儿的女仆?因为他眼中的这群人们头上还顶着一个文字框,“忙碌的女仆:除了在水晶宫殿里工作之外,她们和乡野村妇没什么区别。”

诡异的是在毛锚视野中,那群正如同蜜蜂般忙碌的人们脸上都挂着一团化不开的黑雾,然而毛锚在经历了一开始的恐惧之后便把这事给忽略了,因为毛锚这家伙自小就脸盲,也许是对其他人不感兴趣吧,他一直以来都不是靠看脸来分辨他人而是靠名字。

“咚!”一个头上挂着“女仆长”的强壮女人和另外几个人合作着把一个巨大的金属圆桌摆放着那篝火正前方,然后便站在广场中心的台阶边缘,对着底下的几个年轻仆人们指手画脚,“过来点过来点,对就这!哎~过头了~”

在广场中心仅摆放着那篝火与圆桌,那同心圆般分布的两段台阶之下有分别围了两圈方木桌,分别是6桌9桌,越底下的桌子越小。

摆完桌子后,天渐渐暗了下来,然而中心的木堆还未点燃,四周点起了火把。接着就见有人扛着几只白白嫩嫩放过血的小猪、一条巨大的宰杀好的金枪鱼来到广场中心另起了几堆炭火烤起肉来。那疯狂扭动肢腰的空气抚过肉块,滴答滴答,油脂慢慢流淌而下。噼里啪啦,烟雾拉着那诱人的香味翩翩起舞。

面包面包!刚出炉的面包,黑的黄的白的,纷纷被摆上桌。骨碌碌!一桶桶啤酒被推出来。咚~!咚~!咚~!红酒从地窖搬来广场中央。烤猪鹿排,鲑鱼鱼子,烤鹅烧鸡。一场盛宴准备就绪,仪式的篝火已经燃起,异界的来客被聚集。

人头攒动,窸窸窣窣,“咚!”权杖拄地,国王立于广场中央,“异界勇者啊!正值月之祭礼,让我们祈求芭丝提特的加护!”不同于上次的长篇大论,国王似乎有点不耐烦,随便应付了几句异界来客们。然后他再次用权杖敲地,而站在中间那一圈的白袍骑士们也应和着敲击着盾牌、标枪、刀剑,国王与他的臣民们用着一种古朴而简略模糊的语言唱起来了歌。

起先歌声声调低沉、忧郁,令人仿若置身于焰光之外的无边黑暗之中,心头满是不安。锵!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歌声变得激昂起来,仿佛这群人们正与什么未知的无形之物搏斗着,歌声愈发急促,然而音量却愈发微弱…… 歌声噶然而止!

“喵呜!喵~!”这时,一群猫咪于黑暗中现身。

它们唱着歌,踏着黑暗而来。那歌声如同月光般抚过人心,为人们带来安宁。

咚隆~!一声闷响,原来是个来自异乡的黄毛小子在耐不住饥饿伸手向面前的熏肉而去时被旁边彪悍的女仆长顺手抄起棍状黑面包敲了下。

而这一小插曲并未对篝火仪式产生什么大的影响,猫咪们迈着优雅的步子,绕着篝火,唱着歌。几个肌肤白皙,戴着圆盘头饰者也来到篝火旁,像是给猫咪们伴奏似的用着古老晦涩的语言唱起赞歌。月光降下,猫咪的毛发如同吸足了牛奶的面包。当赞歌响起时,那柔和的月光从毛发中满溢而出。而这一现象也让台阶下的人们注意到那跟在猫咪队伍末尾的独特身影——一只年迈的花猫。不同于其他猫咪,这只花猫从始至终身上都泛着微弱的月光,这些月光都分散在它身上各处:那是岁月的足迹,时光一片片剥落了它曾经最自豪的毛皮;那是勇气的证明,眼角旁那伤疤是它的荣誉;那是死里逃生的故事,后颈的伤痕述说着过往战斗的惨烈。微弱的月光始终附着在那老花猫那一身陈年旧伤上,闪烁着。当仪式进行时,其他猫身上泛起月光,而这只老花猫则仿佛是一个小月亮,可惜仅是一瞬间,老花猫平时所积攒下来的月光便被耗光。老花猫不得不拖着那生锈机器般的身体离开队列,趴在一旁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此时,角落里刚被教训过的小黄毛咬着指甲直勾勾地盯着老花猫。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篝火旁的猫咪们吸引,无人发现在那水晶宫殿之上,有无形之物在翩翩起舞,没有人能看到祂们。

过了会儿,歌消舞止,猫咪们跃上大圆桌,品尝起来桌上的金枪鱼、烤乳猪、鱼籽、烤鹅、烧鸡……

国王也来到圆桌前,他取了块白面包,又用木勺抹了点鱼籽上去,“来自异乡的客人们,同胞们!狂欢吧!狂欢吧~!这儿有面包!这儿有美酒!今晚是神庇护下的平安夜!”说完,国王咬了口面包,接着抿了口葡萄酒。于是乎,场面开始热闹起来了。带着圆盘头饰的人们来到圆桌前,撸了会儿猫后便从圆桌边缘的银质盘子里取了点食物,觥筹交错起来。内圈的方桌旁,这些身着华丽服饰的贵族与套着链甲的骑士们,也纷纷放下佩剑标枪,撕鸡腿,啃鹿排,木杯碰撞中麦酒撒了一地。而最外圈的仆人们则大口大口的吃着难得吃上的吃上一次的猪肉,就着兑水的酒吃起黑面包,而异乡者们在啃不动黑面包后便纷纷把目光转向桌上的鲑鱼肉。这么多鲑鱼肉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常见,他们大多一边吃着鱼肉,喝着那锅中漂浮着犹如恶魔果实的土豆蘑菇汤,一边抱怨着他们这桌菜里为啥不像里面几桌一样多放点香料。而地上,几头小猪穿行于人们脚边,寻觅着丢掉的骨头于撒落的面包屑。而酒足饭饱后,便有人唱起歌跳起舞,满身肌肉的骑士接着酒劲用拳头擦起充满激情的火花。

国王喝了几杯葡萄酒,见场面一片混乱,从圆桌上拿了个橙子,便带着几个拿着大斧头的护卫离开了。离开的路上,他咬了口橙子,黄色的汁液喷了一地。

PS:此处根据一些电影,饮食文化,克系小说杜撰。现实中醉酒勿事,莫耍酒疯。没有买卖没有杀害,拒绝野生动物制品、食物。(难道人工驯化了几百上千年的品种不够香吗?)本章暂未释放颜表情魔法。本日为小更新日,仅一更。2022.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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